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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州獸研所布病迷局 沒接觸過實驗動物的人也檢測出血清陽性

   日期:2019-12-31     瀏覽:332    評論:0    
核心提示:兩位接近當地衛(wèi)健系統(tǒng)的專業(yè)人士分別表示,已有獸研所內未接觸實驗動物、實驗室的師生及行政人員被查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。其中一
 兩位接近當地衛(wèi)健系統(tǒng)的專業(yè)人士分別表示,已有獸研所內未接觸實驗動物、實驗室的師生及行政人員被查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。其中一位還稱,蘭州生物藥廠的土壤中也檢測出了布魯氏菌。但該廠外宣工作人員表示不能接受采訪,并對廠內土壤中測出布魯氏菌一事“不清楚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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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7日,蘭空醫(yī)院感染科。新京報記者龐礴 攝
  12月12日,收到蘭州市疾控中心的通知后,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蘭州獸醫(yī)研究所(下稱“獸研所”)解除了科研大樓(重點實驗室大樓)和綜合樓內各實驗室的封閉,但仍不允許動物實驗樣品進入。
  3天前,蘭州市疾控中心曾發(fā)布消息,稱獸研所317名師生接受了布魯氏菌血清檢測,其中96人被確認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。
  獸研所位于蘭州市城關區(qū)鹽場堡徐家坪1號,特色學科是草食動物疫病研究。草食動物中的牛、羊、豬,正是布病最重要的傳染源。
  不過,獸研所并非附近唯一一家可能與布魯氏菌發(fā)生聯系的機構——獸研所向南約500米,是中牧集團的蘭州生物藥廠,生產動物用布魯氏菌疫苗。疫苗的研制過程,就是培育、收集布魯氏菌的過程。
  新京報記者走訪發(fā)現,布魯氏菌感染不只發(fā)生在實驗室內或者獸研所內。隨著事件一點點發(fā)酵,工作、生活在獸研所附近的人也陸續(xù)前往蘭州市內的醫(yī)院進行布魯氏菌檢測。
  兩位接近當地衛(wèi)健系統(tǒng)的專業(yè)人士分別表示,已有獸研所內未接觸實驗動物、實驗室的師生及行政人員被查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。其中一位還稱,蘭州生物藥廠的土壤中也檢測出了布魯氏菌。但該廠外宣工作人員表示不能接受采訪,并對廠內土壤中測出布魯氏菌一事“不清楚”。
  風波中的獸研所
  12月9日,獸研所位于鹽場北路一側的保安室內,4名保安仔細觀察著每一個進入獸研所的人,那些自己沒有刷卡、打算跟在別人身后進門的人,會被要求重新刷卡。
  掛著白底黑字標牌的獸研所大門內,幾名工作人員正在院中巡視。他們穿著從頭遮蓋到腳的白色防護服,戴著口罩。旁邊停著一輛面包車,白色車身上標著藍色的“中國疾病預防控制”字樣。
  身著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,還出現在了獸研所的學生宿舍區(qū)。他們從宿舍里接出電源線,連上高壓電動噴霧器,在樓前空地噴灑消毒藥水。據澎湃新聞報道,12月8日,獸研所的學生們按照通知領取消毒劑、配制消毒液,并用消毒液擦了桌子、拖了地。
  雖然是周一,但下午兩點午休結束時,獸研所門前非常安靜,學生們沒從宿舍區(qū)回到實驗樓上課、做實驗,職工家屬樓也很少有人出行。據獸研所的一名學生介紹,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(xù)了一周——自12月2日起,獸研所就關閉了所有感染人數在4人以上的課題組實驗室,門上貼了封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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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12日,行人從獸研所外走過。新京報記者 龐礴
  學生所說的感染是指布魯氏菌感染,過去兩周中,它的陰影始終籠罩在獸研所上空。依據中信證券的研究報告,這個占地面積360畝的研究所,是中國獸醫(yī)研究所中的領軍機構,掌握著中國最重要的兩大動物疫苗之一——口蹄疫疫苗毒株的研發(fā),擁有國內最高級別的P3實驗室。在全國范圍內,這樣的實驗室不足100間。
  12月9日,三名獸研所研究生告訴新京報記者,此次布魯氏菌感染事件源自一只實驗用的無特定病原體(SPF)小鼠:11月底,口蹄疫防控技術團隊的一只小鼠被發(fā)現不孕不育,于是對小鼠進行了檢測,團隊內的研究生也到蘭州大學第一醫(yī)院(下稱“蘭大一院”)進行了血液檢測。
  “平時做動物實驗的都知道,導致動物不孕不育的病不多,布病就是其中一種。”獸研所研三學生張丹楓說,布病全稱布魯氏菌病,由布魯氏菌感染所致。
  依據甘肅省疾控中心的通報,11月28日至29日,獸研所口蹄疫防控技術團隊先后上報4例布病血清學陽性。此后,獸研所內不斷有學生被查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,張丹楓說,從12月2日起,幾乎每天都有人被確診。
  張丹楓是12月2日到蘭州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安寧分院(下稱“蘭空醫(yī)院”)血檢的,結果為陰性。她不放心,12月6日到蘭大一院又測了一回,接受采訪時結果尚未出來。
  據甘肅省疾控中心12月6日發(fā)布的通報,截至當天,已有65人被確認為布病隱性感染;3天后,蘭州市疾控中心的通報稱,截至當天,317名布魯氏菌血液受測者中,確認96例隱性感染。
  緊張的情緒在學生中蔓延。“現在已經基本不做研究了,不用去所里了,查出隱性感染的同學在宿舍觀察。”張丹楓說。
  除了獸研所,一些和它有業(yè)務往來的機構也受到影響。首先,是從獸研所購買SPF小鼠的蘭州市內各高校及科研機構。
  12月6日,蘭州大學發(fā)出通報,稱已安排相關單位連夜對接觸過從蘭州獸醫(yī)研究所購置實驗動物的師生進行排查。
  也是從12月6日起,蘭空醫(yī)院、蘭大一院的感染科中,蘭州大學、甘肅農業(yè)大學、蘭州理工大學等高校的學生前來接受布魯氏菌血清檢測。蘭空醫(yī)院的一名護士告訴新京報記者,僅12月6日一天,就有133人進行了血檢,醫(yī)務人員還為此加了班。
  雖然自12月10日后,甘肅省、蘭州市均未再通報新增病例,但12月12日下午,新京報記者在蘭空醫(yī)院感染科看到了100多張未被領取的布魯氏菌檢測化驗單,檢測結果日期均為12月9日-11日。其中僅12月11日一天,檢測結果為陽性的化驗單就超過5張。
  其次,是遠在黑龍江省哈爾濱市的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研究生院獸醫(yī)學院(下稱“哈獸研”)。據黑龍江省衛(wèi)健委12月10日發(fā)布的通報,截至當日17時,哈獸研共報告布魯氏菌抗體陽性者13人,其中布病確診病例1例、疑似2例、隱性感染10例。上述13人均曾在今年8月到蘭州獸研所實驗室工作,有短期動物接觸經歷,在哈學習期間無動物接觸史。
  非典型布魯氏菌感染
  新京報記者在公開報道中搜索“實驗室布魯氏菌感染”發(fā)現,獸研所事件并非首例多人次、大規(guī)模的布魯氏菌感染。但與此前類似事件不同,此次被感染人群分布均勻,在他們之間難以找到共性。
  依據獸研所內張貼的《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蘭州獸醫(yī)研究所關于成立疑似布魯氏菌感染應急處置領導小組的方案》,第一批被檢測為血清陽性的學生屬于口蹄疫防控技術團隊,第二批則為獸醫(yī)納米材料與應用課題組。
  張丹楓則表示,被查出血清陽性的學生分屬不同年級、不同課題組,從未出現在同一堂解剖課上,也沒有接觸過同一批實驗動物或者實驗樣本。
  12月13日,接近獸研所的人士高風向新京報記者證實了這一點。高風稱,獸研所內所有課題組均有感染者,感染比例基本都在課題組總人數的1/3-1/4。“每個課題組都有自己的實驗室,分屬不同的實驗樓。所以在這方面,找不出明顯規(guī)律。”
  12月7日下午,新京報記者在獸研所內詢問了5名學生,其中一人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。他們回憶了入學至今的經歷,都沒想到某次實驗或某堂課可能導致感染。
  感染者甚至不限于接觸實驗動物的研究人員。高風說,自12月2日后,隨著越來越多研究人員被確診為隱性感染,獸研所內與動物實驗無關的學生、職工等,均加入了布魯氏菌檢測的行列。結果顯示,一些只做細胞培育且不接觸實驗動物的人員,也被檢測為隱性感染,“就連只來獸研所門口送過東西,沒進入辦公區(qū)、科研區(qū)的外人,有的都被查出來(血清陽性)了。”
  對此,一名就職于蘭州某醫(yī)院感染科的醫(yī)生予以證實。12月12日,這名醫(yī)生告訴新京報記者,獸研所行政人員、周邊居民中均有人被查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。
  在以往的實驗室布魯氏菌感染事件中,類似情況極為罕見。通常情況下,這些事故均由某次實驗或檢測而起,感染人員接觸過某批攜帶布魯氏菌的動物或樣本后出現癥狀,事后回想時,大家都能想到這次實驗;此外,其他事件中的感染者,往往僅限于實驗人員,沒做過實驗、沒接觸過樣本的人不會被傳染。
  例如,杭州市拱墅區(qū)疾控中心醫(yī)師周建華曾在論文《實驗室感染布魯氏菌病1例》中提到,杭州某醫(yī)院生化檢驗科醫(yī)生在2007年被查出布魯氏菌感染。感染原因是她用普通醫(yī)用一次性口罩、一次性乳膠手套代替了雙層口罩、雙層手套和全身防護服,進行了與布病患者腦脊液、血液相關的操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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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9日,獸研所內,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正在巡視。新京報記者龐礴 攝
  期刊《江蘇省職業(yè)病學學術會議》也曾提到,2011年、2012年,蘇州市第五人民醫(yī)院受理過兩起當地某醫(yī)院檢驗科細菌室職工感染布魯氏菌的病例,原因均為檢驗科人員接觸感染者血培養(yǎng)標本時,未采取有效防護措施。
  最典型的要數2011年12月的東北農業(yè)大學布魯氏菌感染事件。據《中國青年報》報道,當時,東北農大動物醫(yī)學專業(yè)5個班級的師生使用4只感染布病的山羊,在多間實驗室內進行了“產科綜合大實驗”“家畜解剖課實驗”,最終導致28名師生布魯氏菌感染。
  “但這種實驗室內、實驗過程中操作失誤導致的布魯氏菌感染,沒法傳播到外界的。”高風說,在東北農大事件中,沒有任何行政人員或周邊居民染病,以往的布魯氏菌研究也從未將上述人群劃為易感人群。
  獸研所的實驗動物
  公開資料顯示,布病是一種人畜共患傳染病,一般由患病的牛、羊等牲畜傳染給人,人與人之間幾乎不傳播。布病研究專家、中國農業(yè)大學教授吳清民曾在論文中提到,“布氏桿菌(即布魯氏菌)是歷史上感染科研人員頻率最高的人畜共患病之一”。
  鑒于此,自從第一批4名學生被查出布魯氏菌感染后,獸研所的實驗動物管理就受到了廣泛關注。獸研所的實驗動物中心與獸研所主院相鄰,大門相距二三十米。依據官網介紹,該中心有一棟實驗動物生產大樓,每年生產各類小鼠六萬只、豚鼠兩千只、實驗兔一千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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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12月9日,蘭州獸研所實驗動物中心。新京報記者龐礴 攝
  有人猜測,感染學生的細菌或許來自所內的實驗動物。比如一名獸研所學生曾對《中國科學報》提及,當他們相信自己操作的動物實驗沒什么額外風險時,有時就只穿白大褂、戴手套,采取最基礎的防護措施。
  據蘭空醫(yī)院感染科的一名醫(yī)生介紹,2017年,獸研所的4名學生就曾因為布魯氏菌隱性感染到該院住院治療。高風向新京報記者證實了此事,并表示當年的事件發(fā)生后,學校未組織學生進行集體檢測,所以感染范圍、嚴重程度不得而知。
  但在高風看來,布魯氏菌來自實驗動物的可能性較小。
  一方面,依據世界衛(wèi)生組織在2015年出版的《人獸布魯氏菌病》一書,布病的主要傳染源是牛、綿羊、山羊、豬等家畜,而獸研所飼養(yǎng)的多為小鼠、豚鼠、兔子等小型動物。
  針對現有的實驗動物,高風稱,獸研所自12月2日起對每個課題組的小鼠、豚鼠等動物做了檢測。結果顯示,現存小鼠、豚鼠等小動物中沒有布魯氏菌感染案例。“最開始,大家是因為一只不孕不育的小鼠引起關注的,但從那只小鼠身上取樣后,沒有培育出布魯氏菌菌群。”高風說,這意味著,這只小鼠是否患有布病尚未可知。
  另一方面,牛、羊、豬等較易攜帶布氏桿菌的動物很少進入獸研所。高風解釋,囿于場地原因,獸研所目前沒有大型牲畜養(yǎng)殖場。如果有研究團隊需要進行相關實驗,就會到周邊企業(yè)去,在企業(yè)實驗室中實驗。
  “但偶爾也有牛、羊等牲畜進入獸研所。”高風說,這種情況下,獸研所會對每只動物進行布魯氏菌檢測,即便是那些按照科技部《實驗動物管理條例》規(guī)定取得“實驗動物許可證”的牲畜,也不例外。
  針對此次布魯氏菌感染時間,新京報記者于12月7日、9日兩次進入獸研所,希望相關負責人對相關問題做出解答,但一名辦公室工作人員表示“現在很忙,不要打擾我們工作”。此后,記者又多次致電獸研所針對此次事件的應急處置領導小組成員、對外宣傳及輿情組負責人員,截至發(fā)稿時,上述人員均表示目前不接受采訪。
  藥廠員工接受檢測
  與位于風暴中心的獸研所相似,500多米外的蘭州生物藥廠(下稱“生物藥廠”)同樣氣氛緊張。那里距離獸研所步行只要8分鐘,從附近的高層居民區(qū)中俯瞰,這座占地約35萬平米的廠區(qū)中,有數幢白色生產大樓。
  12月10日,新京報記者試圖進入生物藥廠,但門口的保安將記者攔住了。保安說,“以前你可以進出,但獸研所出事后,這幾天不讓進了。找人的話就聯系好,讓他出來接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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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15日,俯瞰蘭州生物藥廠。新京報記者龐礴 攝
  生物藥廠是國家重大動物疫病疫苗定點生產企業(yè)——中牧集團設在蘭州的工廠,生產口蹄疫、布病、山羊痘等多種動物疫苗。據生物藥廠官網介紹,廠內目前可以生產兩種動物用的布魯氏菌活疫苗,即A19株、S2株,前者用于牛、羊、豬,后者僅用于牛。
  對于動物來說,注射上述疫苗后,僅會出現短暫的抗體陽性反應,但A19株、S2株的說明書中均提到,疫苗中含有布魯氏菌活菌,“對人有一定的致病力,工作人員大量接觸可引起感染”。
  公開資料顯示,布魯氏菌的傳播途徑多樣,可以通過皮膚切口、擦傷,以及眼結膜等黏膜進入人體;此外,還能搭載在那些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小顆粒——氣溶膠上,通過呼吸道進入人體。
  生物藥廠向南不到50米就是該廠的職工家屬院。12月14日,新京報記者在該小區(qū)內走訪發(fā)現,廠內已組織生產車間職工進行了集體抽血化驗。
  王冬梅是生物藥廠的退休職工,她的孩子目前也在該廠工作。據王冬梅介紹,生物藥廠組織的檢查是在12月13日,沒讓大家去醫(yī)院,而是由醫(yī)生到廠內為職工統(tǒng)一抽血檢測是否感染布魯氏菌,結果還沒下來。“是孩子告訴我這件事的,我也去醫(yī)院做了布魯氏菌測試,是陰性的。”王冬梅說。
  一名住在生物藥廠職工家屬院的居民則表示,“藥廠院子的土挖起來,發(fā)現了布病。”
  對此,一名接近蘭州市衛(wèi)健系統(tǒng)的人士也曾在12月13日上午告訴新京報記者,蘭州生物藥廠的土壤中含有布魯氏菌。
  但截至發(fā)稿時,新京報記者未獲得其他信息對此事予以佐證。
  針對此消息,北京大學醫(yī)學部免疫學系教授王月丹認為,即便土壤中真有布魯氏菌,也并不必然來自疫苗廠生產車間。“還是要通過對比基因信息確認種類,看這些布魯氏菌是否屬于疫苗生產出的菌株。”王月丹說,如果真的屬于疫苗株,那就表示疫苗生產流程中可能存在瑕疵。
  依據2002年原農業(yè)部發(fā)布的《獸藥生產質量管理規(guī)范》,與人畜共患病病原相關的操作應在專門的廠房內進行,且要在隔離或密閉的系統(tǒng)中;生產操作結束后;污染物品應在原位消毒、滅菌,之后才能移出生產區(qū)。
  “疫苗生產車間應該嚴格密閉,所以車間以外出現布魯氏菌是不正常的。”上海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免疫規(guī)劃科原主管醫(yī)師陶黎納說。
  對此,在生物藥廠工作多年的王春秋認為,廠內疫苗生產條件沒有問題。“現在的生產都符合管理規(guī)范,廠房密閉,(工作人員)要穿防護服。”王春秋。
  12月17日,新京報記者就此事致電中牧集團蘭州生物藥廠的外宣工作人員。該人員表示不能接受采訪,并對廠內土壤中測出布魯氏菌一事“不清楚”。
  不過在王月丹看來,即便生物藥廠的土壤中真的含有布魯氏菌,其影響到500米外獸研所的可能性也不大。“就像流感,相距500米不可能傳染,否則在空氣中散播疫苗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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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州生物藥廠。新京報記者龐礴 攝
  與生物藥廠相比,500米外的獸研所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由于科研樓、實驗室等已經解封,12月12日下午兩點左右,獸研所的職工們陸續(xù)從家屬院走出,刷卡進入工作區(qū)域。
  不過所有人仍對此次的布魯氏菌感染事件諱莫如深。一名職工看到記者后加快了腳步,“別打聽了,誰都不知道。”
  截至發(fā)稿時,此次事件中布魯氏菌的種類、來源等,尚未有官方調查結果。12月16日,新京報記者到甘肅省衛(wèi)健委了解情況時,一名宣傳科的工作人員表示“目前一切以通告為準”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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